穷尽光年

【安雷】故人与海

算是一百fo谢文? |・ω・`)要开学所以没时间点文啦致歉

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尝试了一下这种感觉,但还是写不出自己想要的那种感觉,就随便看看?

一个逼格稍高的小甜饼.

安雷竹马设定,家庭背景全是私设,文中没过多提及,其他可自己脑补×

算是一个幸运的故事吧,毕竟再相遇这种事情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奇迹了【实际上是我暗中操作bu

以及,看见这么久没产粮被小天使取关了qwq所以跑过来先港一句,emm要取关趁早,因为作为高中党开学肯定碰不了手机这点是肯定的,所以如果不想要这只咸鱼在关注列表躺尸一学期的话早取关早顺眼(:3_ヽ)_

ooc私设bug都是我的锅,如有接受不能请暴打我 |・ω・`)
——




   海边的他听见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

   大朵大朵的雪白迎上坚硬的乌灰,被砸碎成好些块形状不整的白玉,隐约着轻灵的浮光,翻腾的蔚蓝却依旧向它们敞开怀抱,宽慰笑着将它们纳入臂弯。几片单调的金光自黏稠厚重的云层里挤出来,足尖轻点在海面无法褪去的叠叠波澜上,复又被激荡的浪花洗去了几分纯净与懵懂。

   海风捎着潮湿的腥咸掠过安迷修的耳畔,将他垂落在面侧的棕色发丝温柔的带起。大海的气息将他围困,筑起一个柔软的牢笼。安迷修闭上眼睛将眼前的景象阻隔在外,裸露在外的皮肤却不住因大海送来的陌生凉意而战栗。

   有人曾在这里埋葬了一切对于生命的向往。

   他想起很久很久之前那个被沙哑嗓音所描述出来的渺小心愿,渺小得便像是这浪花中的某一朵正在坠落的水花,缓缓地,缓缓地,在水里沉眠,只发出细弱的一声清冽,随即又被波浪的喧嚣给沉沉的掩去。年幼的孩童一双幽紫色的眸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映得那张满是尘埃的小脸也都灿灿的生辉。

   阳光所无法比拟的绚烂。


   那时的他们尚且做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美梦,以为勾一勾彼此柔软的指腹便是又一场被擅自约定好的天长地久。安迷修不知道原来离别也可以这般的漫不经心,只一句匆匆的再见便留下自己于相反的道路尽头一个人孤独地漫溯。

   腥咸的气味萦绕在鼻翼间,兀自又被回忆酿成夏日午后不安的闷热。他看见雷狮垂着头,左手被一个身着西装却面色冷峻的男人牢牢抓着,右边则挪动着那个笑容永远透着冷意的女人。安迷修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头也不回的走过,只留下一股子燥热的风,与一句差点儿被风吹散开来的再见。

   ——那双眼里满是凝固着的寒意,似是冬雪狂啸着降临在紫罗兰茂盛之地。


   安迷修的笑容凝在半空中,被风吹起的白色头巾堪堪擦过了他的脸颊,像是对方无法过多展现出来的留恋与不舍。他转过身一边追上去一边奋力的呼喊雷狮的名字,燥热的气体一股脑的灌进他的肺里,像是刚刚融化的滚烫铁水狠狠烫伤了他的五脏六腑。安迷修看见一小截白色头巾在深不可测的厚重迷雾中翻转飞旋,便伸出手去想要够着那条洁白的布料,指尖触及那份柔软后的弯曲却只是让它在指间滞留了片刻,随即就像是一滩流沙似的从指缝一下子溜走,宛若一个从未存在过的幻梦。

   就像是一个泛着斑斓的肥皂泡,你对它珍贵而爱惜着,却总会有一阵风刮过来,让它飞向你所触及不到的云端,然后啪嗒一声,在阳光下粉身碎骨。

    肺腑间的温度突兀冰冷起来,似有寒流顺着喉咙蜿蜒流动。安迷修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饱含海水颗粒的潮湿空气,终是冷却下那颗因那人而焦灼滚烫起来的心脏。

   雷狮,这两个字宛若烙红着的纯铁,刺激着安迷修敏感而衰弱的神经。他曾为这两个字感到欢欣,也曾为这两个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他想起雷狮总喜欢直呼自己的名字,用那种自由而快活的声音喊着,安迷修,安迷修,尾音总喜欢不引人注意的向上翘起一点,捎着几分绵软与傲气。于是他便也学着回应道,雷狮,雷狮,明明是两个平稳单调的音节,他却像是想要咀嚼出什么婉转起伏的意思来。

   雷狮,雷狮。他冲着大海轻声唤道,像是多年以前他们的第一次邂逅。在激烈的肢体冲突后因狭路相逢而被轻声告知的那个名字,盘旋在舌尖上,润湿了咸津的脆弱水汽。

   心房却在温度降下后剧烈收缩。安迷修将手摁在心脏的位置,那里空空荡荡的,只有血液流动发出来的水声与空洞呆滞的鼓声。他觉着那里少了些什么,远不止两个字的空白,——应是也填补不上了。


   风扬起一阵细细的沙粒,串成一张不大也不小的网,刚好能够如此轻易的将他一人裹在其中,却容不下其他的空隙。安迷修透过网眼窥探蓦然动荡起来的世界,他听见自身后不远的那头不断被搅动压挤的砂砾碰撞着,像是阳光熨烫沙粒时发出喜悦而欢欣的灼热噼啪声。

   安迷修听见风中夹杂着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杂糅在一起编织成这个世界里独属于他一人的喧嚣。他沉默的等待着千万奇迹中最微小的那一个,如同守望苍穹之人等候着一颗因他而坠落的流光。


   曾有故人,隔山望海。可这海究竟该是那片海,那位故人究竟该成了哪个模样。

   他伫立原地,感受海风从指尖滑过,滑向他所面向的那片汪洋。身后的喧嚣也兀自驻足在那处,回响声却愈发愈无法被掩盖过去。世界也都静默着喧嚷,将他所希冀着的渴望着的一切也都原封不动地送还。



   “安迷修。”

   “好久不见。”




   安迷修听不出来那七个字究竟饱含着何种心情,是喜悦抑或苦涩,是怀念抑或激动,对他而言这一切完全不重要。

   静默着的胸腔突然爆发出来的巨大躁动回荡在凉风中敲击着头颅内略有呆滞的神经。一如既往的自由声线携着这三个魔力般的字眼点燃了他沉寂已久的渴望,炸裂出无数新生的喜意。这份迟到数年的释刑宣判终于又回归法庭,将死之人子虚乌有的罪名这才被完全的剥离去。

   好久不见吗,又能有多久呢——空气中翻腾而叫嚣着的声音在风声与海浪声中隐隐约约,砂砾被重重的步伐甩得老高,几乎要触摸阳光。安迷修想象对方的头巾随风上下翻飞,化作两朵轻灵淡薄的云彩,却捎着触手可及的暖意。

   背脊被狠狠的撞击,腰腹被一双手臂环绕。他们的心脏重叠着,密密麻麻的鼓点透过根根肋骨交合在一起,彼此深深纠缠,执拗的融为一体。就像是两个分别已久的灵魂在这世上分头颠沛流离,绕着地球走了一个圈,然后再相遇,再也无法被分开。



   “安迷修,我绕着这片海走过好多圈。”

   “我知道的,我会遇见你。”


  

   雷狮松开手臂,后退了一步。安迷修转过身,用近乎渴求的目光描摹着对方的面容——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却又像是哪里都变了。安迷修望见那双眼睛,燃烧着亮丽紫意的虹膜宛若春夏交际之时开得正灿烂的紫罗兰,却又被盛夏璀璨的烈阳包裹在内,耀眼得紧。

   此刻那双眼睛里盛满了自己。

   甚至连那片海,也都无法被吝啬的施舍一丝一毫多余的空隙。



   “雷狮。”




   安迷修再次唤出这个名字,只是这次的呼唤不再是单方面的发泄思念。他微笑着看向身前那个令他心心念念数载的故人,雪白的头巾在空中挥洒着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度,宛若两条正不断被拨动着的心弦。
  



   “找到你了。”

   “可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雷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简单的微笑。他白色外套敞开着,被风不断的吹拂起,像是一双不住拍打着的白色羽翼。安迷修注视着他,好像只要他一移开视线,雷狮就会扇动着那对翅膀飞往某个不知名的远方。

   雷狮的唇瓣开合几下, 唇线从一条平滑的直线拉扯成优雅的弧形,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弓。





   安迷修听见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

   夹杂着一句轻飘飘的——“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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