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尽光年

【安雷】背影与早安与你

是日常甜饼🍭

*私设背景详情可以见主页上篇知乎体√√√(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的设定了)

是幸存者刚刚来到这颗和平的星球不过一两个月的时候(=安雷同居两个月)

二月份拖到五月份拖到现在×
(五月份发过..大改后的重发)

有对安雷酱之间的感情的私自解读!如有不认同请手动点叉 |・ω・`)

突然诈尸——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更新!
希望您享用鱼块!

私设ooc都是我的锅如雷请打爆我√

  







   雷狮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然晨光熹微。几片清澈的日光透过窗帘的间隙洒进房间里,将房间内的灰暗模糊成柔和的色调。



   他翻了个身,将自己侧躺着,面向窗户的姿势换成了平躺。他已经差不多没了睡意,但是他现在有点不想起床。二月份空气里的寒冷尚且浓稠,本就有些畏寒的他更像是找准了理由一般继续在床上挺尸下去。即便是他偶尔也会贪恋被窝的温暖。





   床的另一边仍是昏暗的光线,均匀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在寂静中回响。睡意全无的雷狮睁着眼睛,任由天花板厚重的苍白沉淀在眼底,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天。这样的天雷狮不曾少见,但几乎从来都是他一人所望,将手臂伸直了也触不见温暖的光。不过这次可不是了。雷狮复翻过身,视线里登时出现了一个酣睡着的背影,被那人穿在身上的白色涂抹得格外柔和。





   安迷修睡在他的身侧,背对着他,松懈着的脊背被白衬衫无意识地勾勒出好看的弧度。雷狮安静地看着这个背影,目光里稍微溢出一点儿柔软。这个背影——安迷修的背影,老实说,他不是很能经常见到。几曾何时他们还是一对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死对头,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下手越来越有个大致的分寸,但这还是无法改变他们曾经敌对着,各自抱拥着自己的信仰以指责对方大逆不道的事实。因而雷狮从不会大意将背后留给对方,而谨慎如安迷修自是如此。只是越到后来,他们的关系愈发微妙,甚至于相爱,却因大赛的缘故,即便是遇敌合作将自己的后背交予对方之时,雷狮也从来没能像这样细致地以目光描摹过这个人的背影。





   安迷修的背脊,在记忆中似乎永远傲然挺直着,不曾松懈半分。深灰色阴影勾勒出的那对蝴蝶骨的弧度,圆润得像一对函数曲线,向下被隐没在空旷的白里,令人捉摸不透那弧度的走向。雷狮曾偶然掀开那白色衬衣,透过那层美好窥视其内里,入目却是道道大小不一的浅色伤疤,应是有些年头,却依旧触目惊心。那是雷狮第一次出人意料地没有说什么嘲讽的话,一言不发地帮安迷修上好了药。指腹下的疤痕粗糙而突兀,勾勒出安迷修年岁里的变迁。





   雷狮躺在床上想得出神。他想,于他而言凹凸大赛中他遭遇的最大变故不是兄长的阻挠,也不是最终局时翻盘的变革,而是安迷修的出现。他从未想过能够碰见这样一个人——固守自己愚蠢的信念,却又足够强大到去坚守践行;明明是一匹不合群的独狼,却偏偏一副忠犬的做派。雷狮曾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却也在这种奇妙的心理之下忍不住去招惹他——直到搭进了自己,搭进了余下的这辈子,却不曾懊恼——那情愫,虽像是系着风筝一端的线,却足够长,长到足以他们相爱,却也长到不足以束缚任何一束来自天际的风。






   互相矛盾的事物总归有一处融洽。正如这世间的善恶,从来都是对立而统一的。正如他与安迷修,在所有人看来全然对立的二人,到头来竟是互相坦白了心意,合葬在了爱情的坟墓。






   用雷狮自己的话来说,这辈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找个人一起过和不找也都差不多,随心便好,又何必在意曾经的那些弯弯绕绕。





   哪怕他们曾以杀死对方为己任,却都不住地怀有对彼此的念想。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在最终局合力击杀了神使,毁灭了凹凸大赛,重新寻见了适宜居住的星球,从死生的阴霾里挣脱出来。一路相互扶持着走来,这一切都与心脏中那一丝微小如尘埃般的幻想奇迹般重叠,以至于他们在天地翻覆后执拗地选择了同行,一如他们曾执着于消灭对方,日夜惦记,扎根成心底不见光的执念。






   最大的那块蛋糕果然归属于他了。想到这里,海盗的脸上流露出一点儿笑意,这时却看见身侧的身影略微动弹了几下,那松垮着的肩胛脊梁仿佛一下子被线收紧了一般绷直起来,宛若一道拉直了的弓。紧接着,那人便慢慢地翻过身来,面对着雷狮,方才睁开的双眼还有些水汽朦胧,在昏暗的光线里却更显密林一般的幽深。就在雷狮还没来的及有所反应、甚至来不及收回自己凝滞在对方身上的目光时,却听见对方用清晨醒时特有的喑哑嗓音低声同他道了句早安。





   “早安,雷狮。”他的骑士微笑着开口,目光缱绻,“睡得怎么样?”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安迷修对他的称呼已然从“恶党”改口成“雷狮”。安迷修总是把这两个字唤得字正腔圆,似乎每一次他道出这个名字时,都会在心底演练无数次,直到将两个字磨得光滑圆润,出口时再也不会被尖锐的棱角划得心脏鲜血淋漓。





   雷狮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该回答什么,或许是自己偷看被抓包了的心虚使然。安迷修每天早上醒来时,总爱对他道一句早安,就像是害怕某天早上醒来,却没有人在身边似的。与大多数人想象的迥乎不同,骑士在这方面意外的胆怯。而雷狮起初虽有些不习惯,却也并非不愿包容那句安迷修送给自己的早安。久而久之——虽然他们只同居了约莫两个月——一句“早安”便也成了一种习惯,只是雷狮从不在口头上回应过去。而这短暂的走神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只落在额上的亲吻打破了——雷狮猛地回过神来,目光却撞进两片完全从晨雾中苏醒过来的森林。






   那一瞬间雷狮就知道安迷修定是察觉出了他正在想些什么事情,但似乎是会错了意。他被揽入骑士宽厚的臂膀里,胸膛紧贴传递着对方的体温,连心跳声都交织成一曲颂歌。安迷修笨拙地安慰着被曲解了想法的海盗,顺着对方绷紧的脊背轻抚,好像在安抚着一只受了惊的猫。“我一直在这里,”骑士轻声道,“我不会走了。”

  




   雷狮很想说你可以试试只要你敢走老子绝对打爆你的头,喉头滚动几下却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只是安静地回抱住了骑士。他雷狮本除自由外别无所求,却在征服星辰大海的途中遇见了一个骑士道混蛋,一个与他完全背道而驰的家伙,却愈发愈逃离不能。从此他的船只过多地在名为安迷修的港湾处搁浅,以至于哪怕沦落到了如此境地,仍将错就错,不愿回头。






   “我知道你不会走。”海盗在骑士的耳边低语道。“你当然不会。”








   早安,骑士道混蛋。
   雷狮在心里悄悄说道。









end

在这里悄悄表白阿累老师——太喜欢您的文啦!提前悄悄地投喂(?)并不好吃的腿肉qwq大怂包不敢艾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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